第10章 陪讀公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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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 陪讀公寓
星期六的下午，許亞玲一家四口搬至陪讀公寓，開啟高三最後的沖刺時光。
地下車庫電梯口，他們一家遇到了正在等電梯的歐陽幸子一家。
媽媽和媽媽打招呼，爸爸和爸爸打招呼，孩子和孩子打招呼，相互聊著，非常和諧。
尚臻對許亞玲說：“你先忙，如果晚上有空一起去超市或者學校操場遛彎。這是我們這裏陪讀媽媽們的每天的保留節目。”
陪讀，重點在“陪”字上，反正那些數理化是一個也看不懂，索性不管，免得在孩子面前顯白癡，所以，陪讀媽媽或者爸爸們的職責就是做好後勤工作。
“媽，你和歐陽幸子媽媽難不成是失散多年的姐妹？”陸馳揶揄道：“哪那麽多話可說？”
“還不是因為你們？要不是因為你們，我們也不會認識，要不是因為你們，我們犯得著家裏的大房子不住，來住這小公寓？房間小，還貴，就是想讓你們多睡一會節省路上的時間，方便回家吃飯，否則誰願意花這份錢啊。每個月把這個錢留下來，我都可以買一堆化妝品了。”許亞玲忍不住對兒子一頓劈哩叭啦。
“得了，您天生麗質，不需要太多的化妝品。”陸馳調侃道。
“唉，只要你不氣我，我哪需要什麽化妝品啊。好心情是良藥。你看你媽這兩年，不但脫發嚴重，還長了白頭發，還不是因為你啊，讓人操心。”
“不對啊媽，沒有我，自然規律，您也會脫發長白頭發，這個鍋我不背，對吧？老爸。”陸馳趕緊將話題轉移到父親身上。
出租房內，三個人各自收拾著東西，只有婷婷在沙發上玩拼圖。
許亞玲對陸啟明說：“今晚燒條魚，一個西紅柿炒蛋，再來一份白灼生菜，怎麽樣？”
“我怎麽都行，關鍵是你寶貝兒子滿意就行。”
“馳子在吃的方面倒是不怎麽挑。老實說，我現在愁的是馳子的三餐飯怎麽辦。早餐我可以做，中餐和晚餐讓人發愁。都租房陪讀了，還老是讓他吃食堂？我怕營養跟不上，他到外面吃我更不放心。有的家長直接送餐到學校呢。我要上班，還要接婷婷，等我回家做飯，晚餐趕不上點。”許亞玲開始發愁。馳子七點上晚自習，那麽晚餐肯定要在六點半前吃。而她這個時間才回家，根本趕不上。
“其實也沒什麽，不是還是有很多孩子吃食堂嗎？現在的孩子，不缺營養。”陸啟明不以為然。他發現妻子已經進了一個坑，先是租房陪讀，接下了就是一日三餐，再接下來還不知道又要怎麽折騰，她跳了坑不是趕緊爬上來，而是將坑越挖越深。
“高三的孩子三餐都在食堂吃的還是少啊。愁人。”許亞玲陷入沈思。
“喬越說他在趙若彤家搭餐。”陸馳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了廚房門口。
“哦？對了，我差點忘了。你問問喬越吃得怎樣？”許亞玲突然記得陸馳早幾天提過一嘴。
“他說挺好的，比他媽媽做的還好吃。”陸馳一邊說一邊看著許亞玲。
“那挺不錯的，要不，我也和趙若彤媽媽聯系一下？”許亞玲覺得這是個解決辦法。
“聽說她媽媽工作的單位效益不好裁員了，她媽媽失業在家，決定這幾個月專職陪她高考，想順便接一點搭餐的業務貼補家用。”陸馳告訴許亞玲，看來孩子們之間信息交流不少。
“是嗎？那我等會去她家問問。她家就住樓上15樓吧？”
“等會，我問一下。”陸馳飛快地在手機上打字，“1503.”
“好，知道了。對了，你們，如果都搭餐在一起，是不是挺好玩？不會影響學習吧？”吃飯的問題解決了，許亞玲不免又生出另外的擔心。
陸馳一下子變了臉：“既然你這麽擔心，那就別搭餐了。你給我生活費，我或者吃食堂，或者到外面快餐店吃，更自由，想吃什麽就吃什麽！”
“外面的東西我可放不下心。你們現階段學習這麽緊張，萬一有個閃失，學習全耽誤了。”許亞玲自然不願意陸馳這種自由自在。
飯後，歐陽幸子媽媽過來邀許亞玲一起去逛超市。今天才搬過來，還是有些東西要添置，順便買菜。當然，一路上的閑聊也是家長們彼此減壓吐槽的最佳時機。
“幸子媽，我得先去樓上趙若彤家聊一下搭餐的事。”
“搭餐？”
“對。我平時沒時間給陸馳做飯，天天吃食堂或者外面吃也不是辦法，我聽說趙若彤的媽媽現在專職陪讀，給孩子做飯的同時，也接受一點訂餐。”
“哦？那挺好的啊，走，一起去，正好我家的也還沒著落呢。我和幸子爸也沒時候趕在飯點做飯，幸子一直吃的食堂。只想要他們吃好睡好。咱們這樣的陪讀家長啊，所謂的陪，也就是下了晚自習能和孩子說兩句話。”尚臻正好也在煩惱這件事。
兩人一起來到15樓，敲開了趙若彤家的門。
趙若彤的媽媽蘇瑤芳打開門，看到兩位媽媽後很是驚喜，趕忙將兩人迎進門，請她們在沙發上就座。
趙若彤乖巧地給許亞玲和尚臻倒了一杯茶之後，進到臥室，關上了門。
“趙媽，我聽說喬越在你這搭餐，我們兩家也是沒時間按時給孩子做飯，你看能不能也搭在你也？”
“只要你們信得過，不嫌棄，我當然歡迎啊。大家是同班同學，本來感情就好，我就是幫個忙也是應當的。你們放心，我們家彤彤吃什麽，孩子們就吃什麽。”蘇瑤芳滿臉笑意。
許亞玲也笑了：“肯定是放心才來麻煩你的。對了，這餐費怎麽算的？多少錢一餐？”
“中、晚餐是各二十，保證至少一葷一素帶湯，早餐十元，有面條、包點稀飯和雞蛋，任選。”蘇瑤芳遲疑了一下，有些不好意思地報了價。許亞玲知道她肯定是覺得同學之間，礙於面子，有些不好意思。許亞玲立馬接過話：“那很好啊。現在物價挺高，會不會虧本啊？”
“不會不會。我也就是順帶做。你們知道的，我一個人帶著孩子，現在又失業了。我原來在單位是餐飲部經理，現在也算是發揮特長，安安心心陪讀幾個月，順便接點小單，貼補家用，反正閑著也是閑著。”蘇瑤芳搓了搓手，眼睛望了一下臥室的門，壓低聲音說道。估計裏面趙若彤在搞學習。她們母女倆租的是一室一廳的房子。
“理解理解，一個人帶著孩子多不容易啊。怕你虧本啊。你還是按現在行情來嘛，”尚臻感慨道：“三個菜，二十不夠吧？在外面二十就是一個菜的蓋碼飯。至少收二十五吧？”
“夠了夠了。大家放心。大家都是同學，聚在一起就是緣分。”
“你失業了，孩子爸什麽都不管嗎？”許亞玲不免八卦道。
“從來沒管過。當時離婚的時候，他就說了，如果我要孩子，他不出一分錢撫養費。孩子是我的心頭肉，我就是討米也要帶著孩子。所以，我也很硬氣，不要他出一分錢，我自己養孩子。”蘇瑤芳雖然穿著普通，其實五官長得非常精致，趙若彤為什麽是班花，應該是遺傳了母親的好基因。她看上去屬於比較溫婉性格的人，但在這件事上，充分體現了“女子本弱，為母則剛”。
“這些年你真是不容易啊。”尚臻感嘆道。
“嗯。不過，很快彤彤就要讀大學了，我就輕松了。等她高考完，我就能找份合適的工作了，現在專心一意陪讀。”蘇瑤芳還是挺樂觀的。
“對，很快就要解放了。彤彤很懂事，又能歌善舞，你培養得很好。”許亞玲誇讚道。
“孩子是不錯，也喜歡藝術。但是藝考太耗錢了，她自己提出來不參加藝考，說是想讀師範，當老師，可以免學費。我有的時候有些內疚，是不是因為我，耽誤了孩子。”談到這個問題，蘇瑤芳神情低落。
“女孩子當老師好啊。我就想讓我女兒當老師。”尚臻家是女兒，在這一點上有共同語言。
“你們家幸子是學霸，成績好，可以考很好的大學。”
“彤彤也不錯啊。”
“和幸子比，只能算中等吧。不過，在開元中學是中等，也算是不錯了，我一直以我女兒為傲，我要求不高。”蘇瑤芳的眼裏閃爍著光芒。這是一個不容易的單親媽媽，女兒是她的所有希望。
“那就這麽說定了，咱們從周一開始搭中餐和晚餐，早餐我自己做，一餐不做，都不好意思說是陪讀媽媽。”許亞玲做了決定。尚臻也表示認同。
“好的，到點來吃就是。”蘇瑤芳愉快地接受了預訂。
許亞玲和尚臻起身告辭，走到門口，許亞玲再次轉回來，壓低聲音問蘇瑤芳：“趙媽，我家陸馳這幾天沒再和你家彤彤聊天了吧？”
“沒有沒有。上次應該是誤會，是張老師要他倆代表班級錄誓詞。”
許亞玲似乎還是有些不放心：“那以後孩子們在你這搭餐，恐怕還得麻煩你多多監管。這些家夥，聚在一起，好玩。現在是爭分搶秒的時候了。”
“放心吧，我就當給大家值班。會管好他們的。”
“那真是太好了。對了，你有什麽困難就和我們說啊，大家都是家長，相互幫助也是應當的。”許亞玲關切地對蘇瑤芳說。她是出於真心。女人，又帶孩子又要養家，不容易。如果說人比人氣死人，但有時候人比人，又會釋懷，原來，你並不是過得最難的，你有什麽可抱怨的呢？人生與苦難總是結伴而行，唯有樂觀、堅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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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期六的下午，許亞玲一家四口搬至陪讀公寓，開啟高三最後的沖刺時光。
地下車庫電梯口，他們一家遇到了正在等電梯的歐陽幸子一家。
媽媽和媽媽打招呼，爸爸和爸爸打招呼，孩子和孩子打招呼，相互聊著，非常和諧。
尚臻對許亞玲說：“你先忙，如果晚上有空一起去超市或者學校操場遛彎。這是我們這裏陪讀媽媽們的每天的保留節目。”
陪讀，重點在“陪”字上，反正那些數理化是一個也看不懂，索性不管，免得在孩子面前顯白癡，所以，陪讀媽媽或者爸爸們的職責就是做好後勤工作。
“媽，你和歐陽幸子媽媽難不成是失散多年的姐妹？”陸馳揶揄道：“哪那麽多話可說？”
“還不是因為你們？要不是因為你們，我們也不會認識，要不是因為你們，我們犯得著家裏的大房子不住，來住這小公寓？房間小，還貴，就是想讓你們多睡一會節省路上的時間，方便回家吃飯，否則誰願意花這份錢啊。每個月把這個錢留下來，我都可以買一堆化妝品了。”許亞玲忍不住對兒子一頓劈哩叭啦。
“得了，您天生麗質，不需要太多的化妝品。”陸馳調侃道。
“唉，只要你不氣我，我哪需要什麽化妝品啊。好心情是良藥。你看你媽這兩年，不但脫發嚴重，還長了白頭發，還不是因為你啊，讓人操心。”
“不對啊媽，沒有我，自然規律，您也會脫發長白頭發，這個鍋我不背，對吧？老爸。”陸馳趕緊將話題轉移到父親身上。
出租房內，三個人各自收拾著東西，只有婷婷在沙發上玩拼圖。
許亞玲對陸啟明說：“今晚燒條魚，一個西紅柿炒蛋，再來一份白灼生菜，怎麽樣？”
“我怎麽都行，關鍵是你寶貝兒子滿意就行。”
“馳子在吃的方面倒是不怎麽挑。老實說，我現在愁的是馳子的三餐飯怎麽辦。早餐我可以做，中餐和晚餐讓人發愁。都租房陪讀了，還老是讓他吃食堂？我怕營養跟不上，他到外面吃我更不放心。有的家長直接送餐到學校呢。我要上班，還要接婷婷，等我回家做飯，晚餐趕不上點。”許亞玲開始發愁。馳子七點上晚自習，那麽晚餐肯定要在六點半前吃。而她這個時間才回家，根本趕不上。
“其實也沒什麽，不是還是有很多孩子吃食堂嗎？現在的孩子，不缺營養。”陸啟明不以為然。他發現妻子已經進了一個坑，先是租房陪讀，接下了就是一日三餐，再接下來還不知道又要怎麽折騰，她跳了坑不是趕緊爬上來，而是將坑越挖越深。
“高三的孩子三餐都在食堂吃的還是少啊。愁人。”許亞玲陷入沈思。
“喬越說他在趙若彤家搭餐。”陸馳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了廚房門口。
“哦？對了，我差點忘了。你問問喬越吃得怎樣？”許亞玲突然記得陸馳早幾天提過一嘴。
“他說挺好的，比他媽媽做的還好吃。”陸馳一邊說一邊看著許亞玲。
“那挺不錯的，要不，我也和趙若彤媽媽聯系一下？”許亞玲覺得這是個解決辦法。
“聽說她媽媽工作的單位效益不好裁員了，她媽媽失業在家，決定這幾個月專職陪她高考，想順便接一點搭餐的業務貼補家用。”陸馳告訴許亞玲，看來孩子們之間信息交流不少。
“是嗎？那我等會去她家問問。她家就住樓上15樓吧？”
“等會，我問一下。”陸馳飛快地在手機上打字，“1503.”
“好，知道了。對了，你們，如果都搭餐在一起，是不是挺好玩？不會影響學習吧？”吃飯的問題解決了，許亞玲不免又生出另外的擔心。
陸馳一下子變了臉：“既然你這麽擔心，那就別搭餐了。你給我生活費，我或者吃食堂，或者到外面快餐店吃，更自由，想吃什麽就吃什麽！”
“外面的東西我可放不下心。你們現階段學習這麽緊張，萬一有個閃失，學習全耽誤了。”許亞玲自然不願意陸馳這種自由自在。
飯後，歐陽幸子媽媽過來邀許亞玲一起去逛超市。今天才搬過來，還是有些東西要添置，順便買菜。當然，一路上的閑聊也是家長們彼此減壓吐槽的最佳時機。
“幸子媽，我得先去樓上趙若彤家聊一下搭餐的事。”
“搭餐？”
“對。我平時沒時間給陸馳做飯，天天吃食堂或者外面吃也不是辦法，我聽說趙若彤的媽媽現在專職陪讀，給孩子做飯的同時，也接受一點訂餐。”
“哦？那挺好的啊，走，一起去，正好我家的也還沒著落呢。我和幸子爸也沒時候趕在飯點做飯，幸子一直吃的食堂。只想要他們吃好睡好。咱們這樣的陪讀家長啊，所謂的陪，也就是下了晚自習能和孩子說兩句話。”尚臻正好也在煩惱這件事。
兩人一起來到15樓，敲開了趙若彤家的門。
趙若彤的媽媽蘇瑤芳打開門，看到兩位媽媽後很是驚喜，趕忙將兩人迎進門，請她們在沙發上就座。
趙若彤乖巧地給許亞玲和尚臻倒了一杯茶之後，進到臥室，關上了門。
“趙媽，我聽說喬越在你這搭餐，我們兩家也是沒時間按時給孩子做飯，你看能不能也搭在你也？”
“只要你們信得過，不嫌棄，我當然歡迎啊。大家是同班同學，本來感情就好，我就是幫個忙也是應當的。你們放心，我們家彤彤吃什麽，孩子們就吃什麽。”蘇瑤芳滿臉笑意。
許亞玲也笑了：“肯定是放心才來麻煩你的。對了，這餐費怎麽算的？多少錢一餐？”
“中、晚餐是各二十，保證至少一葷一素帶湯，早餐十元，有面條、包點稀飯和雞蛋，任選。”蘇瑤芳遲疑了一下，有些不好意思地報了價。許亞玲知道她肯定是覺得同學之間，礙於面子，有些不好意思。許亞玲立馬接過話：“那很好啊。現在物價挺高，會不會虧本啊？”
“不會不會。我也就是順帶做。你們知道的，我一個人帶著孩子，現在又失業了。我原來在單位是餐飲部經理，現在也算是發揮特長，安安心心陪讀幾個月，順便接點小單，貼補家用，反正閑著也是閑著。”蘇瑤芳搓了搓手，眼睛望了一下臥室的門，壓低聲音說道。估計裏面趙若彤在搞學習。她們母女倆租的是一室一廳的房子。
“理解理解，一個人帶著孩子多不容易啊。怕你虧本啊。你還是按現在行情來嘛，”尚臻感慨道：“三個菜，二十不夠吧？在外面二十就是一個菜的蓋碼飯。至少收二十五吧？”
“夠了夠了。大家放心。大家都是同學，聚在一起就是緣分。”
“你失業了，孩子爸什麽都不管嗎？”許亞玲不免八卦道。
“從來沒管過。當時離婚的時候，他就說了，如果我要孩子，他不出一分錢撫養費。孩子是我的心頭肉，我就是討米也要帶著孩子。所以，我也很硬氣，不要他出一分錢，我自己養孩子。”蘇瑤芳雖然穿著普通，其實五官長得非常精致，趙若彤為什麽是班花，應該是遺傳了母親的好基因。她看上去屬於比較溫婉性格的人，但在這件事上，充分體現了“女子本弱，為母則剛”。
“這些年你真是不容易啊。”尚臻感嘆道。
“嗯。不過，很快彤彤就要讀大學了，我就輕松了。等她高考完，我就能找份合適的工作了，現在專心一意陪讀。”蘇瑤芳還是挺樂觀的。
“對，很快就要解放了。彤彤很懂事，又能歌善舞，你培養得很好。”許亞玲誇讚道。
“孩子是不錯，也喜歡藝術。但是藝考太耗錢了，她自己提出來不參加藝考，說是想讀師範，當老師，可以免學費。我有的時候有些內疚，是不是因為我，耽誤了孩子。”談到這個問題，蘇瑤芳神情低落。
“女孩子當老師好啊。我就想讓我女兒當老師。”尚臻家是女兒，在這一點上有共同語言。
“你們家幸子是學霸，成績好，可以考很好的大學。”
“彤彤也不錯啊。”
“和幸子比，只能算中等吧。不過，在開元中學是中等，也算是不錯了，我一直以我女兒為傲，我要求不高。”蘇瑤芳的眼裏閃爍著光芒。這是一個不容易的單親媽媽，女兒是她的所有希望。
“那就這麽說定了，咱們從周一開始搭中餐和晚餐，早餐我自己做，一餐不做，都不好意思說是陪讀媽媽。”許亞玲做了決定。尚臻也表示認同。
“好的，到點來吃就是。”蘇瑤芳愉快地接受了預訂。
許亞玲和尚臻起身告辭，走到門口，許亞玲再次轉回來，壓低聲音問蘇瑤芳：“趙媽，我家陸馳這幾天沒再和你家彤彤聊天了吧？”
“沒有沒有。上次應該是誤會，是張老師要他倆代表班級錄誓詞。”
許亞玲似乎還是有些不放心：“那以後孩子們在你這搭餐，恐怕還得麻煩你多多監管。這些家夥，聚在一起，好玩。現在是爭分搶秒的時候了。”
“放心吧，我就當給大家值班。會管好他們的。”
“那真是太好了。對了，你有什麽困難就和我們說啊，大家都是家長，相互幫助也是應當的。”許亞玲關切地對蘇瑤芳說。她是出於真心。女人，又帶孩子又要養家，不容易。如果說人比人氣死人，但有時候人比人，又會釋懷，原來，你並不是過得最難的，你有什麽可抱怨的呢？人生與苦難總是結伴而行，唯有樂觀、堅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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